“稍有疏漏,麻烦可就大了!”
也是。
施太傅瞧着外面的天色,都能想到接下来是何等忙碌的漫漫长夜。
忽然也有些羡慕郡主了,瞧人家,这会儿指不定都躺着做美梦了。
可他们这些重臣呢,不忙死就该偷着乐了!
“京兆府尹的官兵也该到了,先以谋害殿下的罪名安置。”
甘相爷瞧着地上的敌国兵符,稍加思忖,看向皇长孙殿下商议。
“他们私自造兵器,变卖到敌国,这事儿不宜先闹开。”
“牵扯太广了,现在上丘郡的矿山,还有打造的兵器数量,都还尚未清算好。”
“还是等上丘郡那边尘埃落地,我们一步步来定罪,得将私卖兵器的影响降到最低。”
景相爷听着,想着上丘郡的局面,也看向皇长孙殿下点头道。
“老臣也赞同甘相爷的安置,还不知道没有其他贵族掺和其中,这会儿确实要压住。”
“既然我们是查谋害殿下的主谋,那温家的罪名先按这个算,等皇家狩猎结束,上丘郡该查的也查好了。”
“况且,皇家狩猎也是朝堂百姓都关注的大事,不能草草结束。”
“嗯,孤也是这般打算。”
宿珒栖点头,瞧两位宰相同他不谋而合,那温家的事先如此处置,也全权交给他们。
他得去看看几位亲王,变卖兵器通敌之事,可不能再把亲王们扯上。
那皇祖父可就真忧郁一夜不得眠。
这会儿还能安然入睡的,也没几个人啊。
勋贵大臣们哪个不忧心忡忡,兵部和将门在狩猎场上都打起来了呢,还是镇北将军带兵镇压。
就他那个残暴劲儿,躲在营帐内都能闻到血腥味。
他还时常敌我不分呢,谁知道他会不会杀到营帐来。
这谁还敢闭眼睡觉?
不过外面的打斗声,倒是很快停歇,还真是短暂的兵乱呢。
也得短啊。
皇家狩猎场上多少皇家侍卫官兵啊,要真能让一个逆贼杀得他们不得安宁,他们都脱了官袍算了。
可温家的人,也真是脱了官袍。
“甘相爷这些重臣都查清楚了,就是温家引来狼群,想谋害皇长孙殿下。”
“人证物证都摆得清楚,听闻温家的人都承认了,京兆府尹亲自押送他们回皇城。”
“温家也得被抄家,不过这回是皇家侍卫围的府邸。”
“便是连福安公主,都让皇家侍卫带回公主府幽禁了。”
瞧瞧这事儿闹多大啊。
勋贵大臣们更是忧虑深重了,能动用皇家侍卫围攻罪臣的宅子,绝非是因为福安公主牵扯其中。
不然景相爷和甘相爷这些重臣,还能连夜也跟着回皇城,要急着处置温家。
早料到温家想谋害皇长孙,是犯下了不得的大罪。
还真是如此呢。
都让重臣们不得不先压住温家的罪,只以谋害皇长孙的罪名惩处。
这是担忧温家的罪名全部昭告,会影响到皇家狩猎吧。
可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明日的皇家狩猎还能好好继续吗?
谁还有心思狩猎呢。
哦,除了定南王府的那位郡主。
听闻她从温家的营帐出来,就回了自己的营帐,没一会儿就熄灯了。
这是睡着呢。
也不看看今晚,哪家营帐的烛火是能熄灭。
“她还真是,悠闲自在得让人羡慕。”
“重臣们都要彻夜不眠,我们这些将门也忙着收拾皇家狩猎场。”
“就她一人,舒服地睡大觉。”
武安侯府的二公子应璋琢从外面回来,脱下染着血的盔甲,刚刚短暂的兵乱,他也参与了。
他们武安侯府可也负责守卫狩猎场,岂能让作乱的贼寇惊扰太久。
不过有镇北将军在前面冲锋,其他将门都只防御。
对付一家作乱的将门,有镇北将军也足够了。
“兵部尚书和镇北将军,这会儿还在狩猎场上巡逻。”
“我瞧着,应该不会有余孽,外面的尸首都清理干净了呢。”
“尤其是郡主的营帐附近,还是兵部尚书亲自检查。”
“怪不得郡主能睡安稳觉。”
应璋琢换了干净的衣裳,见兄长的营帐果然还亮着,疾步就寻来。
还很奇怪:“那,为何祖父还未回来?不是说祖父点了精兵,这是去哪儿?”
杀敌军了。
应明烛瞧着武安侯府军营传来的密信,还有点吃惊。
着实没想到,温家竟然窝藏了敌军。
还是南越国的敌军,怪不得要派他们武安侯府的精兵。
上回同南越国交手,还是半年前。
应明烛看着手上的密信,见堂弟诧异,将密信递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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